在《云南看云》一文中,沈从文先生对当时的社会风气感到了深深的忧虑,“大部分优秀的脑子全都被法币弄得昏昏的,失去了应有的灵敏与弹性。”他们计较着毫厘之间的金钱利害,而不曾抬头看一眼晴空万里多彩的云朵。
不止眼前的苟且,还有诗和远方。城市的经济热浪翻滚着,在巨大的物质利益引诱下,大多数的人们或主动或被迫卷入金钱的洪流中,被裹挟着不断向前翻滚着。在忙碌与疲惫中苦苦挣扎着,却因捆绑过紧密而无法脱身。怪不得索罗会主动舍弃财富,在瓦尔登湖畔听虫鸣而愉悦万分,所以沈从文先生宁愿在湘西吊脚楼上看碧溪水流淌,因为,在他们眼中,生活是自然而生的生命状态,绝非被命运束缚而活着的行尸走肉。
看溪水缓缓流向远方,不禁想起海子写过的“从明天起,做个幸福的人,给每条河每一座山取一个温暖的名字,面朝大海,春暖花开。”诗人之所以是诗人,因为他们相信,生命是自己给的,生命是用来探寻自然万物真谛的,所以他们将自己的生命融入一篇篇唯美动人的诗歌中,而恰恰相反,大多数社会人则更愿意将他们短暂的生命投入追求金钱的热浪中,计算着一分一厘的收支,他们认为,这才是生活,还为这种生活状态取了个名字,名曰“小日子”。过好自己的小日子固然重要,但回归感性的生命状态,也不可缺少。王开岭先生一直在追求精神开明的诗意生活,他说:“一个精神开明的人才是人的真正状态。”我们从远古一路走来,却在精神世界里逐渐迷失自我。“空虚”一词,这些年越发得显眼,现代主义的荒诞离奇,文学意识流的盛行,随着经济利益化越发关系到我们每一个人的同时,也逐步盛行。我们深刻体会到了,我们的精神“出轨”了,偏离轨道的我们将驶向何方?
回归感性,诗意化生活,将是一剂良药,平衡经济生活的乏味与枯燥,给我们的小日子添上几朵多彩的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