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民间形象、文学形象是极差的,其历史的口碑几乎可以与纣、桀相提并论。作为一个亡国之君,在成王败寇的价值意识框架内不大可能有好的评价,尤其是后续的是一个盛大的,其光芒不仅将隋之强盛完全笼罩,而且似乎也从另一方面印证了代隋的合法性与隋之非法性。“二十四史里的,修撰于唐初,作者动称‘鉴不远’”。[1]其目的是为了吸取隋亡的教训,巩固李唐政权,自然将前朝皇帝贬得很低。以褒贬的方针写历史,其意味深长。如果不是隋炀帝,而是他的后代造成的乱局,最终被唐所代,隋炀帝的评价可能会类似。如果隋在他之后可以有百年之基,他甚至可以与媲美。但历史没有如果,历史学实际上也不提倡这种类比。每一个时代,每一个事物都有其历史的特定的环境,看似相似,实则千差万别。但有一条,隋炀帝的历史真实由于种种原因,却未见得那么容易还原。黄仁宇说炀帝天赋甚高,文笔华美,胸襟抱负不凡,也带有创造性格。并举例说,他垂青于汉血马,为了能够自产自销,他放牝马3000匹于草原,以此说明炀帝想象力的丰富与创造性的思维。[2]在传统的中国,农耕文明的背景下,踏实、谨慎似乎永远是没有错误的,或者说不会出错的,而创造力与想象力往往不是政治家、皇帝的素质。在农耕文明中,在思想与观念领域这种创造与突破是很危险的。农业生产的技术几千年前已经形成,并逐渐积累。与此相适应的价值观、思想意识与观及其典章体制也形成并逐渐积累,没有外力很难改变。有了外力,也同样很难改变。因此,作为皇帝即一个国家的家长应当是敦厚谨慎的,如同刘皇叔的文学形象那样。所谓的“大有作为”不适合中国的政治生态或生态。因此,即使处在边陲的秦国,商秧的变法使秦国富强起来,积累起统一中国的资本,但秦人在享受着变法带来的好处时,却将商秧置于死地。秦始皇的统一有着开创性的丰功伟绩,却以暴君的形象遭世人批判。隋炀帝也是一个好大喜功,有为而治的皇帝,其历史功劳恐怕没有几个封建皇帝可以媲美,但却是历史上的昏君、暴君。他修建的运河至今仍然在使用,他所推广的科举制度,一直延续到1905年。这种全面公开、相对公平的考试与选仕制度,既为下层人士上向流动提供了机会,也为国家提供了栋梁之材,成为维护封建统治的最为可靠的中坚力量。我们今天在赞美运河,评价科举,赞美的是劳动人民的智慧与勤劳,唯把决策者打入冷宫,但如果没有决策,恐怕至今也不会有大运河的出现。虽然运河是有的,但不是今天这样的运河。当然有人拿修建运河的目的说事,这值得研究,但须建筑在史实的基础上,而非建筑在态度的基础上。进一步说修建长城的目的,营造石窟、修建所谓故宫的目的又值得推敲与玩味乎?因此网上有一篇力挺隋炀帝的文章,很有“反潮流”的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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