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羽自恃武艺高强,孤傲自负,一般人难入他的凤眼。但要说他看不起天下所有人,笔者认为,这种说法并不准确,有失公允。
首先,他对刘备崇敬有加,忠心不二。这点人所共知,毋容置疑。即便徐州兵败,被迫在曹操手下供职,也未生异志,令世人称颂不已。他对自家兄弟张飞、赵云也从有过轻蔑之词。他还在曹操面前夸赞张飞“取上将之首如探囊取物”,以示自谦。赤壁之战之后,诸葛军师也是关羽敬重的人之一。其次,他虽然自负,但颇有自知之明,对武力值第一的吕布就从未有过轻慢之举。即使对吕布的部将张辽也是敬爱有加,惺惺相惜。张飞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主,下邳之战关羽曾经劝张飞:文远(张辽,字文远)是重义之士,其武艺不在你我之下,不可冒然与之交战。足见吕布、张辽在关羽心里的位置。再者,他秉烛夜读,谙熟《春秋》,岂能不知人外有人和礼贤下士的道理。
至于他的傲气,主要体现在对待东吴的言词态度上,张口“碧眼小儿”,闭口“江东鼠辈”。关羽果真这么看不起东吴吗?未必!关羽文武双全,深通韬略兵机。如果他果真从内心看不起“江东鼠辈”,又何必劳民伤财,修筑烽火台,加固荆州防御?笔者揣想,关羽之所以对东吴口出狂言,主要还是心理战。因为他是荆州防制的主将,先考虑从气势上把东吴压倒,让东吴知难而即退。
再说汉朝以士族阶级为贵,关羽也有条件看不起人,因为他也有资本。首先,刘备贵为皇族一脉,他与刘备是过命的桃园兄弟,自然能扯上关系。再者,因战功卓著,他被加封汉寿亭侯,华丽转型,跻身上层,并非平民百姓。第三点,也是最重要的一点,他文武双全,特别是在吕布死后,他艺盖华夏,无人能出其右,当时已经没有人能够打败他。温酒斩华雄,斩颜良、诛文丑,过五关斩六将,拖刀斩蔡阳,义释黄忠,单刀赴会,水淹七军,这一系列的光环,令人陶醉,无人可及。难道这还不足以成为傲人的资本吗?换作他人,若有关羽这般战绩和荣誉,恐怕其傲气比关羽有过之而无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