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应该过精彩而非平淡的人生。可是精彩不是永远的。但是,只要选择了那样一次精彩,就不枉此生。
有些导演,由始至终只会拍一种电影;但也有些导演,他们在拍摄过程不断寻求创新与突破,甚至不断改造自己,随着年月与人生经验的改造,很顺理成章。
内地导演很不错,他们很努力去表达社会问题、或者人现今的心态。但我总觉得他们缺少了一些幻想,去想些不是正常人敢想的东西。
兄弟情义只是一个梦想。现实里一定是利益至上,谁有好处,谁可以拿多一点利益,这才是真实。
电影对我来讲,和喝水吃饭是一样的,已经离不开了。
一个人的作品是离不开诞生的地方的,没有刻意地限制自己。但是在这里感觉就很对,灵感还没有枯竭,也许以后就没有感觉了,但是还要拍电影,就要到各地去找了。
电影节对于电影人来说一定是很重要的,重要的不是奖项,而是交流。全世界的电影人平时聚在一起的机会很少,一年到头除了几个电影节以外就很少能遇到,电影节更像是聚会。
灵感枯竭就要休息。自己的状态好,才会有感觉拍片子。你自己都很疲惫,都没有和人说话的欲望,又怎么能有好电影?
我做一个电影出来,就只是希望这部电影的寿命长点,五十年或者一百年后都有人看,无关票房,无关奖项。
艺术跟商业一样,都有秘密,跟你说的那些都是骗你的。如果大家骗大家,做门面功夫,有什么意思?我就简单点,我只是一个导演。
做导演不需要去搞人缘。导演与导演之间喝酒、讲电影,但其实个个都很自私,自己都藏着自己的想法。别人的创意,为什么要跟你沟通,跟你分享?电影是很个人的东西,有什么好研究?
我觉得奖项不是一个很公平的东西,除了有人情分的因素在里面外,还有很多其他因素要考虑。你看很多香港艺人拿了影帝,但演技一塌糊涂,不晓得演什么东西,到现在也不晓得他为啥能够拿影帝。
在一个平等简单的环境里面讲爱情,才看得出爱情最本质的东西。
一个健全的国家人民不会很怕,因为政府会有制度保护你,大部分东西是公平的,所以不需要特别用钱来保护自己。在一个真正的太平盛世或者和谐的社会,大家根本不觉得钱是很重要。
我的感觉是中国人的成长训练里面,缺少纪律和尊重。我觉得一个国家最重要的是国民教育。国民教育第一件事,就是教会你尊重所有人,尊重这个国家的每一样东西。
一个知道自己肯定死的人,为了求生,他一定出卖所有人
现在的社会大家太容易就分手,以前我父母的年代不是这样的,现在的年轻人面临太多选择,慢慢地,爱情就不是太珍贵了。当然,我在电影里讲的是很珍贵的爱情,但我觉得,人很难有永远的爱情。
和我年轻的时候不同,香港早已不是工厂妹、车房仔、庙街皇后、慈云山烂仔的搏杀时代,白领族已成主流阶层,办公室是他们生活很重要的部分,也是人生的战场与情场,拍他们熟悉的场景,很容易让年轻人产生共鸣。
碰上电影业不景气也没有什么好讲,这是我自己的选择。我拍;再小,我也拍。我就是不停地拍。情况再不好,我也没有走出电影业。我不想走回头路。我的想法就是,我要把整个人生放在电影里。我不甘心。我相信电影会一直在中国人的世界里存在。
每个人都希望做一些自己永远会记得的事情,却未必有这个勇气。因为人们总怀疑‘我到底有没有能力帮助别人?’
既然电影是对人生的描述,我就要把人生中这无可避免的重复的错误和生命的意义给揭示出来。可能这就是为什么人们说我的电影‘悲’和‘灰’。”
人生根本就是一个循环。我们总是在同一个范围内出错,错了还要错,走不出去。就好像生病了,看好了,接着就等待下一次生病,再看好。但是总有一天生病,却好不了的。人应该过精彩而非平淡的人生。可是精彩不是永远的。但是,只要选择了那样一次精彩,就不枉此生。
我从不写剧本,都是想到了就去现场,所以有时候一部电影我会拍两年,这种做法很浪漫。
金像奖我不会去,除非有改变。如果你看到我去金像奖,就说明他们不仅改变了,而且我认为他们的改变是对的。
西方的记者也经常问这个问题,在他们看起来,我的戏里面的两个男人像是在搞同性恋的。这种风格应该是因为我从小就喜欢看武侠小说,金庸和古龙都是我喜欢的,张彻的电影我也喜欢,这样,我不免会受到影响。
我认为一部戏拍完了就算是一个结束了,接下来还要让我为这部影片去做什么其他的东西都很难,我觉得卖电影是别人的事情,我只是一个拍电影的人。也许我的这种原则不一定正确,但是这就是我了,我认为有机会去拍一部电影比任何事情都重要。
有一天你看到一张纸在你面前飘过,你突然像得到启发,之后,你会有一些很不一样的想法,电影就是要表达这种很人性的东西,是启发性的,不论最终的成就怎样,我相信,首先要刺激到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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