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我幼时,差点被送了人。
要送走我的,不是给予我身体发肤的爸妈,而是我的爷爷,那个顽固的封建思想蒂固的一家之主。至今,我对爷爷的感情仍是一种很复杂的情绪。
爸爸言传身教,要孝顺。那么对爷爷,我自然是孝顺,且尊敬的。
但是疏离,我亲近不起来。
2.
那时候爸爸还在学校教书,爷爷带来要领走我的人,到家里。“这小家伙还长得挺好看的。”我爷爷朝我憋了一眼说。那是我出生以来,他第一次看我。
以及,他做主,让把我从我妈怀里抱走。这个家是他的!!他说了算,没人敢反抗。
生了两个女儿的我妈,当时在家里更是没有地位的。只是哭,也只能哭。好在,情急之下,我小姑跑去学校找回我爸。那是长那么大第一次,我爸违背了我爷爷的意愿,挑战了他的权威。
我被留了下来,同时,我们一家被逐出家门。
这是反抗的代价。深深的重男轻女的烙印,在我爸妈心里。
3.
特别是我妈,三个儿媳妇里,就她没有生儿子,难免被轻视。也难免有那些“关怀备至”的人问她:你们怎么没再生个儿子呢?
我打小,最深的一个记忆就是:蹒跚学步的我站在窗口看着刚走开的大妈,转过头,我妈在偷偷抹眼泪。
科学家说,人类开始记事的最早年龄平均是3~3.5岁,但不知为何,我对那一幕,记得特清楚,那时,我才一岁多。
彼时,我爸妈,因为生养了两个女儿,没有儿子,饱受过爷爷奶奶的冷漠,嫌弃,还有周遭那闲言碎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