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送走了她,我的第二任女友--纱纱,从机场开着车回来的路上,我禁不住盘算着纱纱的未来:她降临的目的地,她将停留在另一个繁华先进的国度,而我是不是已经完成了使命?我会不会从此消失在她的生命中?……这一切,像是一段已成做成电影胶片一样的固定记忆影象,循环不断地在我的脑海中重演着。
毕竟是在我33年的时光里强化性地重演过的一个片段。
认识纱纱是三年前,我失婚了,准确地说是失恋(我和女朋友没有办理结婚手续的,只是在一起生活了两年)。那天,我收到了熠熠的信,信上说她要结婚,感谢我这些年对她的照顾教导,她不胜感激……我的大脑一下子就炸开,恍惚地给远在日本的熠熠拨着电话,平常连接正常的电话却总也接不上,我把信撕得粉碎,把全家里部的酒喝了个精光,然后摇摇晃晃地走下楼,跌跌撞撞地走进酒吧。
我家楼下的那个酒吧很旧,叫“沧海一粟”,一阵浑浊的气味从酒吧窄小的门口汹涌而出,我一直以来都很厌恶的味道,但因为心情低沉,灯光、酒色、燥声……一切的一切都变得亲切、贴切,包括气味。
纱纱坐在我的对面,她的嘴唇很好看,像微微绽放的玫瑰花瓣,饱满圆润而光泽,粉红色唇膏在昏暗的黄灯下更显出诱惑的质地。我虽然喝了很多,眼光随着不堪的心情难免有些迷离,我明白她并没有诱惑我,但那唇型给我的一种熟悉熟识的感觉,很像熠熠。我端起酒杯特意坐近那女孩,好象为了看清楚她的相貌,也好象为了证实些什么。--比熠熠年轻,不如熠熠漂亮,没有熠熠白皙,鼻子比熠熠高,眼睛更单纯更干净、头发都差不多,都很长……我想我的喃喃自语打扰了独自喝着饮料的纱纱,本以为是想象中的话语,却不想经已说出口来,她说:“先生,您喝醉了吗?”我真的醉了,而令我迷醉的是她温软的声音,和声音里的那份不经意的关怀。
那个声音和关怀都不属于酒吧,而这个过于果断的判断也很快得到证实--她在等一个朋友,而她那天是第一次进酒吧。
我们就这样认识了,然后很自然地接触交往,然后同居,过程很平淡、很平静,顺理成章地。
我一直都没有告诉纱纱我和熠熠的故事,纱纱对我“某对外公司首席翻译”的头衔的敬慕使我更觉得再没有提起的意义,我的学识和显赫的社会地位,已成为吸引纱纱的最好动力,而一个最自私脆弱的理由就是--不要想让纱纱觉得她是我的救命稻草。
纱纱比我小6岁,很懂事很温柔,也非常善解人意,性格外貌是在众多我朋友的女朋友中最“独树一帜”的女孩子,我洋洋自得地带她出现在许多豪华的场合,她只有中专文化水平,但在那些场合却可以表现得得体大度。我以为这样平静地交往下去,我们很快就会“修成正果”(结婚)了,但一件事情打破了我们的安静,也使我们的故事漫不经心地钻进里过去故事的轨迹里。
也重演了我的历史。页次:[1][2]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