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岁的时候,我开始频繁地和母亲发生争吵。为头发的颜色、皮鞋后跟的高矮、高考志愿的选择无休止的争吵。我更是频繁地离家出走,当然,母亲勿需为我的离家出走惊慌失措。因为,每次,我都是在一位要好的同学家里借宿。她父母都在外地工作,三室一厅的家里只有她一人。
那天是个雨天,晚饭的时候母亲又唠叨起来了,说我一天到晚迷着打电脑看小说,考不上大学看你怎么办!母亲连着说了三句“看你怎么办”,我推开饭碗,抓起书包就冲进了雨中。我在同学的怀里哭哭啼啼说活着真没意思,同学不以为然地安慰着我,她知道我只是心烦而已,又无法准确地表达自己的心境,所以每次翻来覆去就是那一句话“活着真没意思”。
等我安静下来才发现沙发的另一头正有一位30岁左右的男子以看戏的表情看着我,我又羞又恼。同学介绍说那是她的表哥,他友好的向我点头,我从鼻子里哼了一声。
说实话,他长得挺不错的,有点像琼瑶奶奶笔下的英俊小生,可惜哟,年龄大了点,就像韩剧里的“大叔”,不然他比学校里的那些白马王子有内涵得多。想到这里,我抿着嘴偷乐,他问我:“小丫头,乐什么呢乐”“我才不是小丫头呢,我长大了。”我不服气地嚷。
他上上下下地打量我,用一种男人看女人的目光。我在他的目光下不由自主地想把自己藏起来,最后,他的目光留在我的胸前,“真的是个大人了哟。”
他目光里的欣赏让我情不自禁地挺起了胸。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同学早已经去了体育场锻炼身体,家里就剩下了我和他。他在客厅里叫我:“起床吧,小懒猪,再不起来,上学要迟到了。”餐桌上摆着两份他准备好的早餐。煎鸡蛋,牛奶,面包,我皱皱眉头:“太多了。”他的手突然伸过来,覆在我的手上,他的声音浑厚低沉,他说:“宝贝,你要多吃点,你太瘦了。”我应该推开他的手的,从本质上说,我们还是陌生人,可是那一声低沉的“宝贝”却象带着电流一样从我心上滚过。
那一整天,那声“宝贝”在我的耳边回响,我觉得心里温暖如春。
我是在单亲家庭长大的。
8岁那年,父亲爱上了一个年轻女人,义无反顾地走出了家门。母亲一直希望我恨他,我却怎么也恨不起来,记忆深处是父亲那一声声饱含深情的宝贝。是的,父亲他总是叫我宝贝,,每次进家门的第一件事便是拥住我,叫我“小宝贝”。他看我的目光里充满了宠溺……
我知道聪明的女孩不应该放任自己。他叫我“宝贝”的时候,眼神里除了宠溺,还有欲望。可是我管不住自己的心。我迷恋上了那声“宝贝”,他叫我“宝贝”时那磁性的声音。我不断地找借口往同学那里跑。同学对我当然是来者不拒,每次,他都在厨房里弄出一桌丰盛的菜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