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在电话里告诉我,阿骄已经疯了近三个月了,你回来一趟吧!
阿骄如同她的名字一样,温馨,和她在一起很舒服。虽然她脸部每个器官长得都不是很美,但是结合在一起,谁也不能否认这张脸美得像诗一样。她的脸色有点苍白,身子太单薄,眼睛虽明亮,也过于冷漠了些,可是她的风采,她的气质,却是无可比拟的。
深夜,我一次次地伸手去拥抱她,都在快要触及到的那一刹那,被心碎的噩梦惊醒。这一刻,我才明白我和她只不过是在梦中相遇。抽上一根烟,我打开窗户,看着黑沉沉的夜色,心不禁颤抖起来,开始漫长的等待。
如此反复,整整两年。现在,她终于真实地在我眼前出现,我甚至只要一伸手,就可以触及她,我知道这不再是梦。可是,我又怎能伸手呢?或者说是上前给她一只手。母亲看了看迟钝的我,说,快说话呀,怎么了?我知道自己无法躲避,只有以微笑来掩饰内心的痛苦。
我上前勉强笑了一下,大嫂你好!母亲嘴角抽动一下,欲言又止。魂牵梦萦的情人,竟已是大嫂,陪我一起来的好友军扭转了头,不忍再看,因为只有他知道我这一声“大嫂”唤得是多么痛苦,多么辛酸。
阿骄看了看我,似笑非笑地说,是你啊!是不是来陪我玩的,你看我钓了很多鱼,等会我做给你吃啊,好不好!只见,阿骄将一只鱼钩放到床面前的水盆里,并伸出食指靠近嘴唇,轻轻地说,小声点!那本来就有点苍白的脸,此刻异常得白,不合身的衣服将她瘦弱的身子裹住,显得很不协调。女人私房话(http://sifanghua.com)
这一刻,我不得不相信母亲说的话:阿骄的精神确实已有了问题。转而是彻肤彻心的疼痛。纵然外面世界依旧美丽,但在我的视线里,都是没有颜色的。
我和母亲决定带阿骄回老家。我们又来到第一次见面的地方,园子里的菊花依然可爱,人也还是当初的人,只是时间却过去了两年。此情此景让我不得不想起和阿骄初次见面的情景。
那是个风和日丽的早上,我走在菊花园里。园子很大,里面小道交错,我似乎忘了这是别人种植的,肆无忌惮地穿行,欣赏,不时地拨弄着花朵。此时,一个身着白色连衣裙的女孩在远处不停向我挥手,一边喊着,等一等!她双手提着裙子,在菊花丛中朝我飞奔而来。黑色长发,黄色菊花,蓝色天空,简直一幅美画。她喘了口气,吃吃地笑着,你是干什么呢?不经过我允许怎么到我们家的园子里来?
这是你家的?是啊!
汗珠顺着她脸庞悄无声息地流了下来,她那暖暖的笑意在我周围洋溢着,我竟有点紧张,不知该如何接话。你傻了?她两只大大的眼睛似乎看穿了我的心思。就这样,我们认识了。她说她叫阿骄,和我舅舅家是邻居。阿骄听说我是来乡下玩的,就自告奋勇地充当起我的导游,带我去品味田园风光。
这一刻,我不得不相信母亲说的话:阿骄的精神确实已有了问题。转而是彻肤彻心的疼痛。纵然外面世界依旧美丽,但在我的视线里,都是没有颜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