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起来,我和婷认识已经差不多20年了。
自从她上小学搬到我家隔壁后,我们就一起读书、一起玩。
属于我们俩的幸福回忆太多,以至于成年后我们挑选男友的眼光也如此相似——高鼻梁、丰富的幽默细胞、具备发展的潜力特质,如此之类。
我和婷的性格相异,她大方、聪明、漂亮,善于和男生周旋;但我细腻、温柔、气质好。谈恋爱或许我是个不够浪漫的情人,但过日子我应该可以算得上是贤妻良母。老实说,自信的女人是用不着通过比较来取得心理优势的,而我在婷面前恰恰没有那份自信。聊以自慰的那些结论只不过是我平时用来安慰自己的“营养品”。
就这样,我在婷的阴影下,同她做了近20年的闺中密友。我本以为这辈子我们会继续那种亲密无间的情谊,但为了一个男人我最终同她决裂。
大三那年的学校广告节,我最先认识了健。帅气、大方、高鼻梁、黑框眼镜,完全符合我对一个英俊男生的定义。健是广告节校内宣传统筹,我则配合制作广告节宣传片。由于工作的关系,我们俩经常在机房通宵达旦制作片花和宣传带。朝夕相处,难免让我想入非非,我长久以来对情感的渴望与期盼一瞬间全部转嫁到了健的身上。女人私房话(http://sifanghua.com)
按我的判断,健应该是对我有感觉的。剪片子的时候,我常常能感觉到从健眼神中传递出来的那种灼热的信息,但我不确定那是不是爱。后来,我作了个让我终身后悔的决定,那就是让婷去试探健。
我给了婷健的联系方式和他在广告节期间经常出入的地点,以便制造机会让他们熟悉。一开始我还能从婷的口中听到一些关于健对我的感觉,后来信息越来越少,最终从别人口中听说了他们俩正式恋爱的消息。
婷对我还是非常愧疚的,我能感觉得到,这是在我公开表明自己喜欢健态度后的正式回应。但在健面前,我还是我,婷依然是婷。对健而言,我只是一片未起波澜的湖水,婷隆重登台后,我立即悄无声息地谢幕。
我是个容易心软的人,自认为爱情走了还能再来;但友情走了将很难重现。在婷请求我的原谅后,我们又恢复了以往亲密无间的关系。健依然是我们的谈话重点,婷会时常告诉我他们之间的种种趣事,只是她不知道每次提起健的时候,我的心都疼痛万分。
我从来未曾间断对健的爱恋。健和我的公司离得很近,我们又同时被分配在各自公司内的创意部门工作,平时难免少不了业务上的探讨。当然,讨论的时候婷就在一旁,只是她做的是广告销售,插不上什么话。我很享受和健讨论业务的宝贵时光,这仿佛又回到了大学时代。动心的那一刻胜却无数,直面健的目光的时候,我能感觉自己依然心跳加速、血压升高,但我清楚他始终已经成为了婷的男友。
时间并没有为我带来机会,哪怕单独相处,我的心里总会闪现婷的影子,而不敢恣意妄为。爱情是自私的,我却给予了婷和健无限的宽容。那是因为我始终相信,爱是一种能力,若是没有包容所爱人的度量,那就找不到真正的爱情。
毕业一年后,婷就吵闹着要和健结婚。除了经济基础尚未完全打造妥当外,我实在想不出健还有什么让人不满意的地方。换作是我,也一定同婷一样,把这样的男人还是早请进家门“留为上计”。
婷和健的请柬印得很别致,除了一贯的水乡风味的婚纱外套,还在请柬封底印上了两人搞怪的大头贴,让人忍俊不禁。看着婷穿婚纱浪费无数“菲林”,忽然也让我想到,女人到这世上走一遭除了尽量维持身材外,更重要的是嫁一个自己喜欢的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