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诉人:杜刚(化名),男,28岁,工人
我和秀芳总还有一段深厚的感情,度过了一段美好的日子,在我的生活中,她给过我愉快和幸福,我忘不了她。现在冷静回忆一下,我也有不对的地方,由于心里不平衡,常常发起火来骂人打人,也伤害了秀芳,我感到对不起她。尽管她目前对我已没有多少感情了,我还是盼望着我们能够重新和好,再过往日的幸福生活
没有“理想”的佛地
我生长在农村。我们那个农村近城靠矿,相对地说,生活还不错。我读书读到初中毕业,竟鬼迷心窍地信了佛想出家,我那时觉得当和尚逍遥自在,守着青灯黄卷,远离嘈杂的红尘,幽幽静静,舒舒坦坦的。于是我离开了徐州,跑到苏州的一家寺庙。原本想着一入山门便可落发为僧,谁知庙里的方丈让我先适应一段时间,然后再说出家的事。于是,我在庙里干起了杂活。
庙毕竟是庙,虽然只隔着一堵高墙,在那里安家落户,却与我土生土长的环境有着天壤之别。我在那里生活了一段时间,便觉得烦了,不待剃度,我就走出了庙门。但头脑中对佛的信念并没有完全消失,幻想着另外的佛地可能会好一些。我便远去了山西,又去了河南几乎跑遍了佛教的名山大寺,也没有为自己找到一片理想的安身之处——其实,究竟为什么要信佛?什么样的地方才是“理想”的安身处?我自己心里也没有数,完全是一股莫明奇妙的幻想。最后,还是无限失落地跑回了老家。
认识一个不幸的女人
我的母亲,是一位善良、好客的人,她有一群好姐妹,常常来我家玩。其中有一位叫黄秀芳的,来我家的次数最多。每次来玩,便和母亲对面坐着,家长里短地说个没完没了。说兴奋了,便和我母亲一起相对大笑;说到伤心处,便痛哭流涕。日子久了,我便了解了这位阿姨,原来她是一个很不幸的人
黄阿姨比我母亲小十来岁,比我大13岁,我认识她的时候,她已经有两次不幸的婚姻,第一次,生了个男孩,因为和丈夫关系不好,被赶出家门,离婚了;离婚之后,又和一个男人同居,虽然没有办理合法婚姻手续,但他们开始时关系很好,并且生了一个女儿。黄阿姨生下女儿之后,便和那个同居的男人关系不好了,她整天在我母亲面前哭诉。
虽然我给人的感觉是一副放荡不羁的样子,但是心肠却很软。听了黄阿姨的故事,觉得她很不幸,年纪轻轻的,便遭遇了两次婚姻的失败,身边还带着个孩子,真不容易。有时我便安慰她几句,有时还告诉她愿意为她做点什么,这些,大多是不关痛痒的闲话,说过也就忘了。何况我一心想入佛门,对凡俗的事情都不大在意。也许是黄阿姨身处逆境的关系,她竟受了感动,记在心上,有了感激。
生活发生了突变
黄阿姨再到我家来的时候,便常常在我母亲面前夸我,说我心眼好,知道体贴人。这样的话,听了,我也只是笑笑而已。
一天,黄阿姨又到我家来,可巧,母亲不在家,她便和我闲聊起来。自然又是先夸我一番,说了我许多的好。后来,她说她有点儿累,想在我肩上靠靠。我没多想,便答应了,她靠在我肩上,又唠唠叨叨地说我这也好,那也好。一会儿,她竟要我抱抱她,我便把她抱在怀里。
说实话,我对黄阿姨印象还是不错的,除同情她的生活不幸之外,觉得这人心眼也好,受了委屈还能宽恕别人。再说,黄阿姨长得也挺受看,打扮得朴素洁净,一点儿都不像三十多岁的。同情之外,多少也产生了爱慕之心,所以,她让我抱她的时候,我便毫不犹豫地抱起了她,黄阿姨也反手抱住了我。就在那一瞬,一种热浪般的情感向我袭来,我们走向了情感的高峰!
一放难收的情感
说心里话,对于黄阿姨,最初我并没有想太多。只是觉得她是我母亲的要好姐妹,比我大了13岁,有点儿感情的火花没什么,我们是不可能有什么深远发展的。这么想了之后,就再不多想。但是,我们常常约会,总找机会在一起。我们每一次见面,她都再三对我说,不要再叫她阿姨了,让我叫她姐姐,我答应了她。我们私下见面时,便叫她姐姐,在我母亲面前,我们的称呼就含含糊糊的。
我本来想就这样平平静静地过下去,到哪一天算哪一天,她再找男人了,我便走开。谁知没过多久,事情发生了变化。
有一天,母亲把我叫到面前,不容分说地便大骂我一顿,说我胡作非为,惹出大麻烦了。我不知道母亲在说什么,母亲大怒:“你跟黄秀芳的事还瞒着,人家已经怀孕了,你还没事人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