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婚姻生趣全无
我是赌气结的婚。结婚第一天,我就预感这段婚姻不会长久。
我是安徽农村人,1999年到武汉打工。女友家在武汉,第一次上她家门,她父母就下“最后通牒”:我女儿不嫁农村人。呆了不到3分钟,我便拂袖而去。我发誓一定要让她家人收回所说的话。我化羞愤为动力,在武汉闯出一份天地,买了房攒了钱,她的父母终于松口准了这门亲事。
结婚当天,我灌了很多酒,冲着老丈人大拍桌子。我说:我是农村人,可今天我把你女儿娶进了门。老丈人气得手直哆嗦,我新婚妻子的脸色则有些黯然。
或许为这一幕所伤,结婚后,妻子一直对我不冷不热,我也不想回家。女儿出生我很高兴,不时忙中偷闲打电话回家,妻子的口气仍是敷衍的,汇报式的:“告诉你,你女儿活得很好”。这个家在我心里已不成家,如同荒漠,生趣全无。
她不该呆在这种地方
今年5月,我和生意场上的朋友一道去唱歌。独我身边无伴,朋友便撺掇我“叫个陪唱的”。其实,我并不喜欢这一套,但当着众人面,也不好推辞。老板带进来三个女孩,其中一个戴着黑边眼镜,素面朝天,那份清纯和这里的环境格格不入。我说,就她吧。
她只有二十岁,才来这里两天。我觉得,三点一线的单纯生活与她才是最相配的。“你不该到这种地方来。”我忍不住对她说。
她低头解释,把一个朋友的手机弄丢了,家境也不好,只好上这里挣钱还她。“还差三百元,钱就凑齐了。”虽说这种地方不能信人,我还是相信了她。临走前,我掏出三百元钱给她,“离开这里,呆长了,人就学坏了”,我说。她却摇手不要。这种场合里的女子我不是没见过,找你要小费都来不及,哪还会把送上门的钱往外推?这女孩的确有些特别,我想。
两天后,我和朋友又去那家卡拉OK厅。她居然还在那儿。我就有些生气:你怎么还没走哇?她却突然挑起眉毛反问:你为什么还来这里?我愣住,回了一句“大路话”: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她不信任地摆摆头。过了一会儿,她才正色道:做满一个星期,结完帐我就走人。见她如此固执,我就把自己的电话号码告诉她,“遇到困难可以找我。”我说。
过了几天,晚上十点多了,我正躺在床上看书。忽听手机响,是她。“你过来一下好吗?”听她的口气好像在哭。我当即赶过去,只见她脸色煞白,惊魂未定。原来,一伙人吃了摇头丸,在KTV包房里把音乐声拧到最大,拉着她狂舞,她心脏受不了,整个人快崩溃。我什么也没说,只领她去消夜,又送她回家。
我不想让她再受这份委屈。连着几天晚上,我买断她所有的钟点。这样前后凑够一个礼拜,老板按约定和她结了工钱。看着她终于离开那个鬼地方,我开心地笑了。
这以后,我会偶尔约她出来见见面,吃个饭。有一次,她盯着我看了半天,说:我看不懂你,在我面前,你绝对是一个好人,可是不在我面前时,你又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