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岁时,我染上了一个习惯,一个人坐公车,从清晨到日落,从城西到城东,从市区到郊外。戴上耳机,看窗外变换的景致。
眼里是画,脑海里,是漫不经心的失神。
万南激动地骂过我神经病,在他眼里,始终都无法理解,为什么我一个大男人,要像小姑娘一样,做一些“伤感”之事。
人走了又何妨,不过是丢了一个人,还有一座城在等你。
这是万南的想法。
只是未曾深爱过的他尚且不知,一个人走了,不只是丢了一个人,其实是丢了一座城。
我一个人乘坐城市的公车,从城西到城东。车上的人来了又走,窗外的人潮各不相同。尽管如此,我都无法与这座城市亲密相拥。
在夏和子离开的那个深秋,也一并带走了这个城市的温度。
可是,我却哭不出,我的泪水,变成雨水,早已轮回。
陌上花开,可缓缓归矣。
和夏和子在一起时,她总是喜欢装作诗人,在我即将下班的时候,发来一两句含情脉脉的等候。再跑到我公司的楼下甜点屋,等着我下班。
尽管她生来就被父母捧在手心,做一个不可一世的小公主,尽管她任性骄傲,也爱无理取闹,但是却深深地爱着我,她对我所有的爱,透过她脉搏的每一次跳动,和唇角露出的弧线,流经我们十指相扣的手,传达至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