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四灵”之中,龙文化源远流长,龙的形象深入到社会的各个方面,影响波及多个文化层面,丰富多样。在我国上古诗歌《诗经》中,就已经有了关于龙的描述:“龙旗十乘”、“龙旗阳阳”。再后来,皇帝的衣袍上也绣有龙,从此带有龙饰的衣服、车辆、建筑等成为帝王所专属。
然而威风如龙者,也有吃瘪受侮的时候。在小说《西游记》中,大鹏鸟就专门以龙为口粮,它饭量惊人,一天要吃五百条。算算吧,一年就是近20万条龙。这到底是什么情况?什么时候高高在上的龙,卑微得如此。这个金鹏究竟有何能耐,难道就没有人管管吗?
金鹏,即大鹏鸟,《庄子·逍遥游》中说它是千变万化的神鸟,翅金色,两翼广三百六十万里。传说罗汉入定时出现十八神变,中国古代也以神变言其多。“金鹏十八变”盖取义于此。
其实,把龙作为盘中餐,这事不止大鹏鸟在做,挤满神仙的天庭也做过。《西游记》中,孙悟空把天庭搅得乱成一锅粥,玉帝请来如来福才降服孙悟空。为感谢如来出手相助,玉帝整了场答谢宴,宴席上就有龙肝凤髓这道大餐。看来,在吃龙肉这件事上,天庭也不能免俗。
大鹏鸟把龙作为每天主食,天庭宴客也吃龙,什么时候龙这么不值钱了?人人可以得而食之。其实,龙也分三六九等,不是所有的龙都可以拿来吃的。
关于这一点,白龙马早就告诉我了我们事情的真相。唐僧师徒路过朱紫国,在给朱紫国国王治病的药方中,需要有马尿。猪八戒想去找白龙马要一点,白龙马就是不肯。还说:我若过水撒尿,水中游鱼食了成龙;过山撒尿,山中草头得味,变作灵芝,仙僮采去长寿。我怎肯在此尘俗之处轻抛却也?”
这下所有的疑惑都解释得通了,在龙族,真正的龙只有顶层那几条,如四海龙王、东方青龙,这才是真正的龙中贵族。至于那些被金鹏还有天庭吃掉龙,只是徒有龙形与龙身的底层龙。它们多为水族的鱼虾鳖、龟螃蟹所修炼而成,命不值钱,贱如蝼蚁。对于这些龙,连四海龙王都不把它们当同类,借用鲁迅先生《阿Q正传》里的话说:“你也配叫做龙?”
所以,无论这些龙被吃掉多少,龙王都不会心疼的,更无人过问。你看,同样是龙,大鹏鸟见了白龙马就不敢动他分毫。谁让这些龙不是含着金钥匙出生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