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马力

01

我喜欢幽默的男人，但不喜欢男人拿我开涮，也讨厌爱拿别人开玩笑的男人。

因为我的婚姻，就是因为怀孕时开的一个玩笑，而结束的。

我跟我老公结婚五年了。五年的光阴，有欢声有眼泪。既没有理想中的诗和远方，但是也没有眼前的苟且。称不上将就，就这么平平淡淡的过着。

我们结婚五年没有要孩子。之所以没有要，是因为我年龄小。我二十二岁结的婚。其次是因为家里条件不太理想，房贷车贷，压得人喘不过气。这还是两个人都工作的前提下。只为了给孩子更好的。

终于还完了车贷，手里也有了一些的积蓄，尽管不多，但总归是正数。少了一份贷款，心中的压力也少了一分。于是生孩子，就显得迫在眉睫。因为婆婆不停的催促，已经好多年了。

但自从我怀孕以后，家里就开始鸡飞狗跳。生活也全都乱了套。

02

得知怀孕的消息，全家人都开心的不得了。她们的激动，让我既开心，又紧张。开心我知道是因为什么，但是紧张，我却说不出来是因为啥。我猜可能是一下子成了焦点，所有人都对我抱着期望，自己不太适应吧。

怀孕的前几个月，没有太大的感觉。只觉得自己群星环绕，好不自在。满心的期待。期待自己成为母亲，期待宝宝的降临，同时也期待自己的假期。

现在想想，结婚这几年，除了正常的节假日外，自己就没好好休息过。倒不是因为自己勤快，而是没有休息的条件——停下来，月供就还不上。

事实上我高估了自己的能力。还没等产假开始呢，我就请长假了。原因是脚肿，腰疼。脚肿的走路都不方便，腰疼的发麻。

03

怀孕九个月的我，脚肿的跟大象一样。腰也跟着的酸胀，我都不敢动，也不想动。我从来没想过，生孩子是这么一件辛苦的事。

本以为老公会担起所有的责任，把这个家撑起来，但事实证明他并不会照顾人。饭依旧是我做，他还是老样子。埋头工作，早出晚归，对我依旧平平淡淡。

我理解他的辛苦，因为养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随着日子一天一天来临，我们的关系却一天比一天糟了。情绪是从我停止做饭的那一刻起产生的。我停止做饭的第一天，吃的是外卖，第二天也是。他对此也置之不理。

可能有人问公公婆婆怎么不做饭。因为我们没有住在一起。他们在别的城市，有自己的工作要忙。之前电话的时候也总说，让我过去找他们，但因为老公在这边，就不了了之了。

连着吃了三天外卖，婆婆来了。但我也爆发了。但不是因为吃的外卖而爆发，而是因为老公对我开的一个玩笑。

04

那天老公休息，我们像往常一样待在家里，尽管医生说让多走动，但我实在没有气力站起来。跟老公抱怨了几句，得到的回答让我瞬间情绪失控了。

他说：“我看别人生孩子一点事都没有，干什么都不影响，怎么到你这又是脚肿又是腰疼啊？”听到以后，我心都凉了。躺床上痛哭，忍着痛开始跟他争吵，不知道是心痛，还是哪痛。

怀孕时我发现，他总是会把我的情绪点起来。但之前我都忍住了，以为他工作不顺心。也以为是自己多想了。怀孕的这几个月，丈夫的不理解，不闻不问，公婆的冷漠对待，和冰冷的外卖，在开玩笑的那一刻，全都发泄了出来。但让人更心寒的是婆婆。

她总是帮着她儿子说话。我在床上痛哭争吵，她不闻不问，也不阻拦。等一切都安静的时候，她开始劝和。她说：“他只是跟你开个玩笑，没必要往心里去。”

听到这句话，我的心更凉了。事到如今，好像所有的错都怪我一样，好像是我在无理取闹似的。尽管他的儿子对他媳妇开这种玩笑，尽管他对妻子不闻不问，也都无所谓。想想这么多年，每次吵架，婆婆都是站在他儿子那边。从不帮我说半句话。

05

一句这样的玩笑，一个帮衬的婆婆。和一个玩笑的我。好像所有人都站在远处看我的笑话一样。心凉的发冷。

心凉倒不是因为他的那一个玩笑。我反而感谢他的那个玩笑和婆婆的帮衬。因为我从他的一句玩笑中，看清了感情的事实。事实是，如果我不做饭，就只能吃外卖，尽管肚子里的孩子已经九个月。

看清了他母亲那脸上的微笑，却从来不会站在我的角度想。因为在她看来，儿子做什么都是对的。看清了老公的软弱无能，自私，冷眼。看清了自己的付出，付之东流。

在那一瞬间，我甚至看清了自己以后的模样：精力耗尽，没日没夜的工作，独自照顾孩子，老公的不闻不问，疲惫不堪，婆婆的排挤，丑陋无比。这不就是我现在正在经历的吗？

孩子出生后三个月，我们就离婚了。我实在没有办法再继续欺骗自己。这些事实，我没有办法不承认。而他依旧是老样子，对我毫不在乎。看我去意已决，他也撕破了脸。连孩子都不要，因为是个女儿吗？但她是我的宝。

有时候男人看似是在开玩笑，但无形中也就表露出来自己的态度。玩笑过后，谁在笑，谁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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