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是比较喜欢吃鱼的家庭。那家伙来自海边,属猫。当然,刚刚组建小家的时候,他吃不惯河鱼。后来我才知道,他乃至后来他的整个家族以及海边的人,都认为河鱼不好吃,有泥腥味。那时候的保鲜技术远达不到现在的水平,海鱼到了这里,冻得硬邦邦还算好的,带鱼有时候还是腌制的咸货。对于从小吃出水鲜的人来说,实在痛苦。所以,那时候我家基本不吃鱼,跟肉较上劲儿了。即便是吃,也是我的喜好,弄点鲫鱼汤或者红烧鲫鱼等等。
有了孩子,鱼成了每天饭桌上的常客。我记得对于鱼的理解,就是红烧与烧汤。小时候在农村会有小鱼烧咸菜,一烧几大碗,大菜小菜都是它。为了让那家伙喜欢河鱼,在烧鱼的时候,我放上各种应时的蔬菜。毛豆米蚕豆米不说了,萝卜、青蒜、香葱什么的,也往里面添加。有时候,还会放上黄豆花生米土豆片什么的。反正,吃了就是我赢了,孩子还要吃啊。
大概是九六年到北京出差,亲戚给我推荐了新出来的酸菜鱼调料。那时候扬州还没有。我一气背回来十袋。那时候孩子小,做酸菜鱼也没现在讲究,就是将鱼煎一煎放汤,再把调料加进去煮熬,估摸着差不多了端到桌上。果然,重重的口味除掉了鱼腥味,那家伙吃起来可带劲了。女儿也是。两个人抢起来吃的感觉,不要太好。终于,河鱼全面进入了我家。有一段时间,每天一条几斤重的大花鲢,让卖鱼的以为我是开饭店的老板娘,很得意。
现在,鱼的品种比起二十多年前简直是丰富多姿。做鱼的方法也改进了很多。酸菜鱼的做法,同步讲究起来。不但家里常吃酸菜鱼,还有片片鱼、沸腾鱼、水煮鱼等,都是餐桌上的常客。鱼替代了肉,我很开心。那家伙以及偶尔回来的女儿一样吃的神清气爽,大呼过瘾。重口味的除了上述几种,还有剁椒鱼头也是我家的最爱。当然,金丝鱼烧臭干,鱼头豆腐等,在饭桌上同样是抢手货。假如我心情好又有时间,到菜场配一点杂鱼回来,再加一点点小虾螺蛳,汇聚在一起,新鲜美味还不贵,是下酒下饭的佳肴。
上次外出游玩,吃了一种灶台鱼,简直太好了。灶台鱼做法简单,食材丰富,营养自然很好。尤其是,灶台鱼对鱼的要求不高。草棍,花鲢即可,买不到草棍花鲢,白鲢也行。和鱼一起下锅的,可以有五花肉,也可以是排骨肉鸡。加上豆腐土豆香菇木耳,最后临上桌,再放一点青菜白菜什么的,有吃有喝一大锅。面条米饭可以,喝酒喝饮料也行。是出得了厅堂,进得了厨房的一道菜。不需要煎炒烹炸,少了油盐缭绕。省事儿!
除了河鱼,我家的餐桌上增加了很多的海鱼。虽然如今的大黄鱼不是那家伙记忆中的野生鱼,透透鲜的质量还是不错的。红烧大黄鱼,小黄鱼咸菜汤,芹菜炒鱿鱼,清蒸鳓鱼等,到桌子上串串,丰盛了饭桌上的菜色,增加了对于吃的热爱,有何不可。也有一些不那么要求鲜度的鱼,烧好了同样好吃。小鲅鱼就是一种。这种鱼肉滚滚的,放点辣椒大蒜瓣一起烧,一条条吃起来非常带劲。
至于江里湖里的鱼,扬州似乎不多见。长江三鲜,太湖三白,只能到相关的店里吃,菜市场里鱼龙混杂,很难买到正宗。白鱼暴腌后清蒸,味道还算鲜美,但不是江中也不是湖里,是人工养殖的。在吃不到所谓的正宗时,有胜于无。
有越来越多的专家研究证明,吃鱼的好处多了去了。我们就顺应一下,用大量的鱼来代替肉,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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