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伯纳说:“人生有两大悲剧,一是没有得到心爱的东西,另一是得到了你心爱的东西。”但仔细玩味,发现这话的立足点仍是占有,所以才会有占有欲未得满足的痛苦和已得满足的无聊这双重悲剧。如果把立足点移到创造上,以审美的眼光看人生,我们岂不可以反其意而说:人生有两大快乐,一是没有得到你心爱的东西,于是你可以去寻求和创造;另一是得到了你心爱的东西,于是你可以去品味和体验?
我们心不在焉,百事无心,觉得做什么都没意思,并不是疲倦了,而是因为我们有精力,只是茫无出路。并不是看透了,而是因为我们有欲望,只是空无对象。
不要试图求得别人的理解也不要试图去完全了解别人,这是不可能的也是有失尊重的。在我看来,后者倒像是把对方当成了研究对象。所以倒不如在保持一定距离的同时给予对他人的信任,岂不落的双方都轻松?
一味执著也和一味悲观一样,同智慧相去甚远。悲观的危险是对人生持厌弃的态度,执著的危险则是对人生持占有的态度。但人生是占有不了的。。。我们宁愿怀着从容闲适的性情玩味它,而不要让过分急切的追求和得失之患占有了我们,使我们不再有玩味的心情。
(叙述)
燥热的夏天,我席地而坐,让冰凉的地面贴着大腿,放松下来,展开书,静心读了下去。随着书页的翻动,我终于不能抑制住我的泪,这可怜可爱的小生命,受尽病痛,喑哑着嗓子,低低地叹息着离开了这叫她眷恋的世界。看罢,除了对那聪明而多舛的小生命深深怜惜之外,还对作者,也就是妞妞的父亲产生了尊敬与好奇。是什么样的精神支撑着他,使他在目睹了女儿备受折磨而心如刀割的时候还能真切地描绘着妞妞病痛的每一个细节,又是为什么他与爱人在妞妞走了之后原本相依为命的却各自伤痛,各自生活在别处,最终走出了婚姻。 带着这样的疑惑又看了《周国平哲理美文》,依旧是很厚的一本书,满纸的看透人生的哲理,满眼的犀利文字。才知道,原来,他是吃着哲学这碗饭的,带着这样的专业背景进行着与众不同的风格写作。他的文章,篇幅不长,话语凝练,淡淡吐出的道理却或撼动或触动着我,让我对自己的人生产生了思索。 比如他说:年轻人结伴走向生活,最多是志同道合。老年人结伴走向死亡,才真正是相依为命。是的,老年人彼此给予着对方轻轻的但却是必要的搀扶,一起走过风雨,走向车水马龙的大街,走向静静的野外。直到一个人先去了,另一个人也绝不悲伤,寻死觅活,只淡定地收拾好行装,随时准备迎接死神,因为知道,他(她)已经在等着了。 他还告诉我们,人就是他所吃的东西。至少就精神食物而言,这句话是对的。从一个人的读物大致可以判断他的精神品级。一个在阅读和沉思中与古今哲人文豪倾心交谈的人,与一个只读明星逸闻和凶杀故事的人,他们当然有着完全不同的内心世界。甚至,他们也生活在完全不同的外部环境当中。于是,在马路上,列车上,飞机上,我看见人们捧着形形色色的小报和花花绿绿的刊物,心中不免为他们惋惜。 他还说:在这个世界上,一个人重感情就难免会软弱,求完美就难免有遗憾。也许,宽容自己这一点软弱,我们就能坚持;接受人生这一点遗憾,我们就能平静。正是因为他的这句话,我原谅了自己的软弱,喜欢哭泣不是错,而是合理的。我接受了自己的遗憾,不能象正常人一样工作生活并非一种羞耻,不必讳莫如深。 还有象类似于“许多书只是外表象书罢了。不过,你不必愤慨,倘若你想到这一点:许多人也只是外表象人罢了。”这样的话,看了叫我忍不住拍案叫好,对心中不能释怀的许多人与事也就一笑而过了。 正是因为周国平的吐字如兰的宽慰,我如醍醐灌顶,接受了,容忍了,平静了,重获快乐。也就理解了他,之前对他所有的好奇与疑问烟消云散。 他说:我的女儿不久于人世了。随后,无需太久,她的父母也会死去。岁月流逝,世代更替,总有一天,我和我的正在遭灾的小家庭将在世上消失得干干净净,不留一丝痕迹。事情就这么简单。我为事情这么简单感到震惊。 当我感到震惊时,我是抽身出来,做了一个旁观者。对于人生的苦难,也是旁观着清。只要痛苦有间隙,而最后的结局尚未临头,身受者就不可能一味悲伤。倒是在旁观者眼里,苦难永远直接呈现,一眼望到了头。 进入五月,从新闻中得知他参加了一项电视人文行动,即重走玄奘路,不禁为他感到骄傲,也期待着他用感染了佛性的文字来感悟更多的人。 周国平,路上走好!
任务占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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