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我经常在想,山的那一边一定是一个宝藏,而且是非常大的宝藏。
因为我觉得山是那么的高大,以至于让人难以跨越。而一个巨大的宝藏也往往都是藏匿于这种地方的。
可是每当我想大人提出自己的观点时,大人们都一笑而过,开玩笑般地对我说:“山的那一边根本没有什么宝藏,有的只是一样的山,而且是无休止的山。”
每当这时我都很失落,因为我的想法遭到了否认,并且每个人都在嘲笑我,嘲笑我的异想天开。
可是失落之后,我又会重新点燃我的信心,我始终坚信着我的观点——山的那边一定有一个巨大的宝藏,并且我要亲自证实这个观点是正确的。
由于我的年幼,每次大人带领我爬山的时候,我都会感到体力不支,只好下山。
这时的山在我的心里,就像是一个坎,怎么爬都爬不过去似的,而我并没有感到气馁,反而更加坚定了自己的观点。
终于有一天,我爬到了山顶。
然而,展现在我面前的并不是什么宝藏,而是一望无际的山体。
那时,我哭了。
我生命中唯一的一个梦想破没了。
我为之奋斗了数年的梦想破没了。
就在我心灰意冷的时候,我找到了那个宝藏。
这个巨大的宝藏是我终身受用。
这个巨大的宝藏不是物质上的,而是精神上的宝藏。
而这个宝藏的真谛只有两个字——坚持。
因为我坚持了,所以能跨越那道阻挡我发现宝藏的山。
以为我坚持了,所以能发现这个宝藏。
因为我坚持了,所以能在日后更加坚持。
只要坚持了,就没有无法跨越的“山”。
只要坚持了,就一定能跨越那道“山”。
像鸟儿那样生活
其实,人可以活得简单些的,就如同这些鸟儿…… 这是个极静,极祥和的下午,春日里特有的,充满无限爱意的阳光,柔和地铺洒在学校这个不大的花园里。不只是因为喜欢花草树木而喜欢上渊智园的,还是因为喜欢渊智园而后才喜欢了这里的一草一木。反正从大一住进了文瀛五号楼这栋宿舍楼,就恋上了后面紧挨的这座花园。于是,心境郁闷的时刻,我便像只流离漂泊的小船,来到这座被我杜撰为“shelter”的花园里,给心灵寻求安全的港湾,寻求庇护。 刚看完孙睿的小说《草样年华》,他把大学里靡乱腐朽的生活,批露得淋漓尽致。那本书,其实就是一面镜子,照出了象牙塔里不敢为外人所知的浮躁和虚伪。正在为自己生活在一个“乌烟瘴气”的环境里怨天尤人,为自己的毫无成就黯然伤神。忽然,一阵叽哩叽哩的燕语从天而降,五六只活泼伶俐的小燕子就栖居在头顶的树干上,无比兴奋的讨论着什么。它们的话一句接一句,又急切又欢快,像极了一群刚刚春游归来的小学生,喋喋不休的争抢着表述他们的见闻。有的还飞上跃下,边表演杂技边唧唧而语。我是听不懂它们的话,但分明能感受到它们的愉悦,看着这些嘴急的燕子,滑稽的振翅动作,我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 没有鲜花,没有掌声;没有喝彩,没有奖牌。但依旧乐此不疲。 我放下手中的书,托腮凝视着这些鸟儿。我想,鸟儿的事情定不会比人简单。它们上穿高空云层,下栖屋檐枝头,可谓洞悉了天上与人间;鸟儿知道的事情,人也不一定知道吧。瞧它们的翅膀一振,就是十里八里,与风儿对话,与百鸟谈心,那脑袋虽小,却一定装着无尽的逸闻趣事。 与人相比,鸟儿的生活又是何其简单! 四海为家。哪儿有树枝,哪儿有屋檐,哪儿就有了它们垒下的巢。然后,便有条不紊的生儿育女,繁衍生息。秋天到了,一家大小便迁徙到南方度假;春天来了,又飞回来筑新巢。而且,燕子是恋故居的,常年与屋檐的主人比邻而居,朝夕之间还能为居家的人们带来些许欢娱。 普天之下皆兄弟。没有人的心机城府,芥蒂防备。只有百鸟婉转于高空,丛林;只有同享乐,共患难。无功利而劳心,无纷争而劳神,这样的生活,不能不说是恬静惬意,让人羡慕,让人垂涎! 我想象的生活不就是这样的么?人,也应该活得简单些的,就如同这些鸟儿。 霎时,茅塞顿开,大彻大悟。 瞧,一只,两只,那么多的鸟儿,又开始了通力合作——空中杂技。我微笑着用笔在书的扉页上写下—— 像鸟儿一样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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