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欣赏这篇: 挫折的礼物
有一个博学的人遇见上帝,他生气地问上帝:“我是个博学的人,为什么你不给我成名的机会呢?”上帝无奈地回答:“你虽然博学,但样样都只尝试了一点儿,不够深入,用什么去成名呢?”
那个人听后便开始苦练钢琴,后来虽然弹得一手好琴却还是没有出名。他又去问上帝:“上帝啊!我已经精通了钢琴,为什么您还不给我机会让我出名呢?”
上帝摇摇头说:“并不是我不给你机会,而是你抓不住机会。第一次我暗中帮助你去参加钢琴比赛,你缺乏信心,第二次缺乏勇气,又怎么能怪我呢?”
那人听完上帝的话,又苦练数年,建立了自信心,并且鼓足了勇气去参加比赛。他弹得非常出色,却由于裁判的不公正而被别人占去了成名的机会。
那个人心灰意冷地对上帝说:“上帝,这一次我已经尽力了,看来上天注定,我不会出名了。”上帝微笑着对他说:“其实你已经快成功了,只需最后一跃。”
“最后一跃?”他瞪大了双眼。
上帝点点头说:“你已经得到了成功的入场券——挫折。现在你得到了它,成功便成为挫折给你的礼物。”
这一次那个人牢牢记住上帝的话,他果然成功了。
花的勇气
文/冯骥才
四月的维也纳真令我失望。大片大片的草地上,只是绿色连着绿色,见不道能让人眼前亮起来的明媚的小花。没有花的绿地是寂寞的。我对架车同行的小吕说:“四月的维也纳可真乏味!绿色到处泛滥,见不到花儿,下次再来非躲开四月不可!”
小吕听了,将车子停住,把我领到路边一片非常开阔的草地上,让我蹲下来扒开草好好看看。我用手拨开草一看,原来青草下边藏着满满一层小花,白的、黄的、紫的;纯洁、娇小、鲜亮;这么多、这么密、这么辽阔!它们比青草只矮几厘米,躲在草下边,好像只要一使劲儿,就会齐刷刷地冒出来……
“什么时候才能冒出来?”我问。“也许过几天,也许就在明天。”小吕笑道,“四月的维也纳可说不准,一天一个样儿。”
当天夜里,冷雨伴着凉风下了起来。后来的几天,雨时下时停,太阳一直没露面儿。
我很快要离开维也纳去意大利了,小吕为我送行。路上我对小吕说:“这次看不到草地上的那些花儿,真有点儿遗憾,我想它们刚冒出来时肯定很壮观。”小吕驾着车没说话,大概也有些为我失望吧。
外边毛毛雨把车窗遮得像拉了一道纱帘。车子开出去十几分钟,小吕忽然对我说:“你看窗外——”隔着雨窗,看不清外边,但窗外的颜色明显地变了,白色、黄色、紫色,在车窗上流动。小吕停了车,伸手拉开我这边的车门,未等我明白是怎么回事,便说:“去看吧——你的花!”
迎着吹在脸上的细密的、凉凉的雨点,我看到的竟是一片花的原野。这正式前几天那片千万朵小花藏身的草地,此刻那些花儿一下子全冒了出来,顿时改天换地,整个世界铺满了全新的色彩。虽然远处大片大片的花与蒙蒙细雨融在一起,低头却嫩清晰地看到,在冷雨中,每一朵花都傲然挺立,明亮夺目,神气十足。
我惊奇地想:它们为什么不是在温暖的阳光下冒出来,偏偏在冷风冷雨中拔地而起呢?小小的花儿居然有如此的气魄!我的心头怦然一震,这一震,使我明白了生命的意味是什么,是——勇气!
时间怎样地行走
迟子建
墙上的挂钟,曾是我童年最爱着的一道风景。我对它有一种说不出的崇拜因为它常梦着时间,我们的作息似乎都受着它的支配。到了指定的时间,我们得起床上学,得做课间操,得被父母吆喝着去睡觉。虽然说有的时候我们还没睡够不想起床,在户外的月光下还没有戏耍够不想回屋睡觉,都必须因为时间的关系而听从父母的吩咐。他们理直气壮呵斥我们的话与挂钟息息相关:“都几点了,还不起床!”要么就是:“都几点了,还在外面疯玩,快睡觉去!”这时候,我觉得挂钟就是一个拿着烟袋着我们脑门的狠心的老头,又凶又倔,真怒把他给掀翻在地,让它永远不行走。在我的想象中,它就是一个看不见形影的家长,严古板。但有时候它也是温情的,在除夕夜里,它的每一声脚步都给我们带来快乐,我们可以在子时钟声敲响后得到梦寐以求的压岁钱,想着用这钱可以买糖果来甜甜自己的嘴,真想在雪地上畅快地打几个滚。
我那时天真地以为时间是被一双神秘的大手放在挂钟里的。它每时每刻地行走着,走得不慌不忙,气定神凝,不会因为贪恋窗外鸟语花香的美景而放慢脚步,也不会因为北风肆虐大雪纷飞而加快脚步。它的脚,是世界上最能禁得起诱惑的脚,从来都是循着固定的轨迹行走。我喜欢听它前行的声音总是一个节,好像一首温馨的摇篮曲。时间在挂钟里,与我们一同经历着风霜雨雪、湖源湖落。
我上初中以后,手表就比较普及了。我看见时间躲在一个小小的圆盘里,在手腕上跳舞。它跳得静悄悄的,不像墙上的挂钟那么清脆悦耳,“滴答——滴答——”的声音不绝于耳。手表里的时间给我一种鬼鬼崇崇的感觉,少了几分气势和严,以明明到了上课时间,我还会磨赠一两分钟再进教室,手表里的时间也就因此显得有些落实。
后来,生活变得丰富多彩了,时间栖身的地方就多了。项链坠可以隐藏着时间,台历上镶嵌着时间,玩具里放置着时间,至于电脑和手提电话,只要我们一打开它们,率先映入眼帘的就有时间。时间如果是一样到处闪烁着,它越来越多,也就越来越显得匆匆了。
十几年前的一天,我在北京第一次发现了时间的痕迹。我在梳头时发现一根白发,它在清晨的曙光中像一道明的雪一样了我的眼睛。我知道时间其实一在我的头发里行走,只不过一次露出了痕迹而已。我还看见,时间在母亲的口腔里行走,她的牙齿脱落得越来越多。我明白时间让花朵绽放的时候,也会让人的眼角绽放出花朵——鱼笔纹。
时间让一棵青春的小树越来越枝繁叶茂,让车轮的辐条越来越沾染上锈链,让一座老屋逐渐鸵了背。时间好似变戏法的魔术师,突然让一个活生生的人瞬间消失在他们辛勤劳作过的土地上,我的祖父、外祖父和父亲,就让时间给无声地接走了,再也看不到他们的脚印,又能在黑令的梦中见到他们依稀的身影。他们不在了,可时间还在,它总是持之以恒激情澎湃地行走着——在我们看不到的角落,在我们不经意走过的地方,在日月星辰中,在梦中。
我终于明白挂钟上的时间和手表里的时间只是时间的一个表象而已,它存在于更丰富的日常生活中。只要我们在行走,时间就会行走。我们和时间如同一对伴侣,相依相偎着,不朽的它会在我们不知不觉间,引领着我们一直走到地老天荒。
个人很推崇迟子建先生的文章啊.
丰富的安静
文/周国平
我发现,世界越来越喧嚣,而我的日子越来越安静了。
我喜欢过安静的日子。当然,安静不是静止,不是封闭,不是如井中的死水。
曾经有一个时代,广大的世界对于我们只是一个无法证实的传说,我们每一个人都被锁在一个狭小的角落里,如同螺丝钉被拧在一个不变的位置上。
那时候,我刚离开学校,被分配到一个边远山区,生活平静而又单调。日子仿佛停止了,不像是一条河,更像是一口井。
后来,时代突然改变,人们的日子如同解冻的江河,又在阳光下的大地上纵横交错了。
我也像是一条积压了太多能量的河,生命的浪潮在我的河床里奔腾起伏,把我的成年岁月变成了一条动荡不宁的急流。
而现在,我又重归于平静了。不过,这是跌宕之后的平静。
在经历了许多冲撞和曲折之后,我的全命之河仿佛终于来到一处开阔的谷地,汇蓄成了一片浩淼的湖泊。
我曾经流连于阿尔卑斯山麓的湖畔,看雪山、白云和森林的倒影伸展在蔚然的神秘之中,我知道,湖中的水仍在流转,是湖的深遂才使得湖面寂寞如镜。
我的日子真的很安静。每天,我在家里读书和写作,外在各种热闹的圈子和聚会都和我无关。我和妻子女儿一起品尝着普通的人间亲情,外面各种娱乐的场所和我无关。
我对这样的日子很满意,因为我的心境也是安静的。也许,每一个人在生命中的某个阶段是需要某种热闹的。那时候,饱胀的生命力需要向外奔突,去为自己寻找一条河道,确定一个流向。但是,一个人不能永远停留在这个阶段。
托尔斯泰如此自述:“随着年岁的增长,我的生命越来越精神化了。”
人们或许会把这种解释为衰老的征兆,但是,我清楚地知道,即使在老年时,托尔斯泰也有所有的同龄人,甚至比许多年轻人更充满生命力。毋宁说,唯有强大的生命力才能逐步朝精神化的方向发展。
现在我觉得,人生最好的境界是丰富的安静。安静,是因为摆脱了外界虚名浮利的诱惑;丰富,是因为拥有了内精神世界的宝藏。
泰戈尔曾说:外在世界的运动无穷无尽,证明了其中没有我们可以达到的目标,目标只能在别处,即在精神的内在世界里。
我并不完全排斥热闹,热闹也可以是有内容的。但是,热闹总归是外部活动的特征,而任何外部活动倘若没有一种精神追求为其动力,没有一种精神价值为其目标,那么,不管表面上多么轰轰烈烈,有声有色,本质上必定是贫乏和空虚的。
我对一切太喧嚣的事业和一切太张扬的感情都心存怀疑,它们总是使我想起沙士比亚对生命的嘲讽:“充满了声音和狂热,里面空无一物。”
PS:我觉得林语堂和周国平的散文很好,还有安妮宝贝的散文都不错,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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