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种美丽叫放弃>
一次默默的放弃,放弃一个心仪却无缘份的朋友;
放弃某种投入却无收获的感情;
放弃某种心灵的期望;放弃某种思想。
这时就会生出一种伤感,然而这种伤感并不妨碍自己去重新猹始,
在新的时空内将音乐重听一遍,将故事再说一遍!
因为这是一种自然的告别与放弃,它富有超脱精神,因而伤感得美丽!
曾经有种感觉,想让它成为永远。
过了许多年,才发现它已渐渐消逝了。
然后才懂:
原来握在手里的,不一定就是我们真正拥有的;
我们所拥有的,也不一定就是我们真正铭刻在心的!
其实人生很多时候需要自觉的放弃!
世间有太多的美好的事物。
对没有拥有的美好,我们一直在苦苦的向往与追求。
为了获得,而忙忙碌碌。
其实自己真正的所需要的,
往往要在经历许多年后才会明白,甚至穷尽一生也不知所终!
而对已经拥有的美好,我们又因为常常得而复失的经历,而存在一份忐忑与担心。
夕阳易逝的叹息、花开花落的烦恼、人生本是不快乐的
因为拥有的时候,我们也许正在失去,
而放弃的时候,我们也许又在重新获得。
对万事万物,我们其实都不可能有绝对的把握。
如果刻意去追逐与拥有,就很难走出患得患失的误区。
所以生命需要升华出安静超脱的精神。
明白的人懂的放弃,真情的人懂的牺牲,幸福的人懂得超脱!
“我不是因你而来到这个世界,却是因为你而更加眷恋这个世界!
如果能和你在一起,我会对这个世界满怀感激,
如果不能和你在一起,我会默默的走开,
却仍然不会失掉对这个世界的爱和感激。
感激上天让我与你相遇与你别离,完成上帝所创造的一首诗!”
生命给了我们无尽的悲哀,也给来我们永远的答案。
于是,安然一份放弃,固守一份超脱!
不管红尘世俗的生活如何变迁,
不管个人的选择方式如何,
更不管握在手中的东西轻重如何,
我们虽逃避也勇敢,虽伤感也欣慰!
我们像往常一样向生活的深处走去,我们像往常一样在逐步放弃,又逐步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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拥抱冬天
秋已去,冬伊始,面对冬天,你可否畏惧,寒气逼来,你愿意低头?是否还怀念春天的温暖;是否还回味夏天的火辣;是否还思念秋天的萧瑟。面对咆哮的狂风,你是否是唉声叹气,勉强接受?做一回蒲松龄笔下的鬼魅,放下功名利禄,放下爱恨情仇,去拥抱冬天,与意志携手攻克难关。
有位寺院主持在讲经时曾经这样说过:何为向上,只有放下。人生的旅途艰难莫测,即短暂又匆忙,背着包袱怎能欣赏到旅突地美景?又怎能实现灵魂深处的渴望?一席话,将人生诠释得天高云淡。那我们又何不就像主持所的那样做:轻轻地松开双手,放下那把为你遮风挡雨的伞,张开双臂,扬起脸,用微笑去迎接暴风雨的来袭。纵使你有多少不舍……
但放下并不意味着放弃,放下是为了更好的进取,放下诱惑,舍弃拥有,脚步就会变得轻盈,心胸就会变得宽广。
当暮色笼罩四野,灌满天际,没有月光,没有星点时,你心中还有失落吗?如果有,别担心只需将你的心扉向着旷野开,目送夜晚的离去……当黎明的曙光划破夜幕时,你成功地拥抱了冬天,拥抱了你心灵深处从未被挖掘过的忧伤、痛楚。在这时,你便可以将它永久的寄存在记忆中最高的山峰……
冬天过了,春天还会远吗
我很重要 (毕淑敏)
当我说出“我很重要”这句话的时候,颈项后面掠过一阵战栗。我知道这是把自己的额头裸露在弓箭之下了,心灵极容易被别人的批判洞伤。
许多年来,没有人敢在光天化日下表示自己“很重要”。我们从小受到的教育都是-----“我不重要”。
作为一名普通士兵,与辉煌的胜利相比,我不重要。
作为一个单薄的个体,与浑厚的集体相比,我不重要。
作为一位奉献型的女性,与整个家庭相比,我不重要。
作为随处可见的人的一分子,与宝贵的物质相比,我们不重要。
我们------简明扼要地说,就是每一个单独的“我”------到底重要还是不重要?
我是由无数星辰日月草木山川的精华汇聚而成的。只要计算一下我们一生吃进去多少谷物,饮下了多少清水,才凝聚成这具美好的躯体,我们一定会为那数字的庞大而惊讶。平日里,我们尚要珍惜一粒米、一叶菜,难道可以对亿万粒菽粟亿万滴甘露濡养的万物之灵,掉以丝毫的轻心吗?
当我在博物馆里看到北京猿人窄小的额和前凸的吻时,我为人类原始时期的粗糙而黯然。他们精心打制出的石器,用今天的目光看来不过是极简单的玩具。如今很幼小的孩童,就能熟练地操纵语言,我们才意识到人类已经在进化之路上前进了多远。我们的头颅就是一部历史,无数祖先进步的痕迹储存于脑海深处。我们是一株亿万年苍老树干上最新萌发的绿叶,不单属于自身,更属于土地。人类的精神之火,是连绵不断的链条,作为精致的一环,我们否认了自身的重要,就是推卸了一种神圣的承诺。
回溯我们诞生的过程,两组先命基因的嵌合,更是充满了人所不能把握的偶然性。我们每一个个体,都是机遇的产物。
常常遥想,如果是另一个男人和另一个女人,就绝不会有今天的我……
即使是这一个男人和这一个女人,如果换了一个时辰相爱,也不会有此刻的我……
即使是这一个男人和这一个女人在这一个时辰,由于一片小小落叶或是清脆鸟啼的打搅,依然可能不会有如此的我……
一种令人怅然以至走入恐惧的想像,像雾蔼一般不可避免地缓缓升起,模糊了我们的来路和去处,令人不得不断然打住思绪。
我们的生命,端坐于概率垒就的金字塔的顶端。面对大自然的鬼斧神工,我们还有权利和资格说我不重要吗?
对于我们的父母,我们永远是不可重复的孤本。无论他们有多少儿女,我们都是独特的一个。
假如我不存在了,他们就空留一份慈爱,在风中蛛丝般无法附丽地飘荡。
假如我生了病,他们的心就会皱缩成石块,无数次向上苍祈祷我的康复,甚至愿灾痛以十倍的烈度降临于他们自身,以换取我的平安。
我的每一滴成功,都如同经过放大镜,进入他们的瞳孔,摄人他们的心底。
假如我们先他们而去,他们的白发会从日出垂到日暮,他们的泪水会便太平洋为之涨潮。
面对这无法承载的亲情,我们还敢说我不重要吗?
我们的记忆,同自己的伴侣紧密地缠绕在一处,像两种混淆于一碟的颜色,已无法分开。你原先是黄,我原先是蓝,我们共同的颜色是绿,绿得生机勃勃,绿得苍翠欲滴。失去了妻子的男人,胸口就缺少了生死做关的肋骨,心房裸露着,随着每一阵轻风滴血。失去了丈夫的女人,就是齐斩斩折断的琴弦,每一根都在雨夜长久地自鸣……
面对相濡以沫的同道,我们忍心说我不重要吗?
俯对我们的孩童,我们是至高至尊的唯一。我们是他们最初的宇宙,我们是深不时测的海洋。假如我们隐去,孩子就永失淳厚无双的血缘之爱,天倾西北,地陷东南,万劫不复。盘子破裂可以粘起,童年碎了,永不复原。伤口流血了,没有母亲的手为他包扎。面临抉择,没有父亲的智慧为他谋略……面对后代,我们有胆量说我不重要吗?
与朋友相处,多年的相知,使我们仅凭一个微蹙的眉尖、一次睫毛的抖动,就可以明了对方的心情,假如我不在了,就像计算机丢失了一份不曾复制的文件,他的记忆库里留下不可填补的黑洞。夜深人静时,手指在揿了几个电话键码后,骤然停住,那一串数字再也用不着默诵了。逢年过节时,她写下一沓沓的贺卡。轮到我的地址时,她闭上眼睛……许久之后,她将一张没有地址只有姓名的贺卡填好,在无人的风口将它焚化。
相交多年的密友,就如同沙漠中的古陶,摔碎一件就少一件,再也找不到一模一样的成品。面对这般友情,我们还好意思说我不重要吗?
我很重要。
我对于我的工作我的事业,是不可或缺的主宰。我的独出心裁的创意,像鸽群一般在天空翱翔,只有我才捉得住它们的羽毛。我的设想像珍珠一般散落在海滩上,等待着我把它用金线串起。我的意志向前延伸,直到地平线消失的远方……
没有人能替代我,就像我不能替代别人。我很重要。
我对自己小声说。我还不习惯嘹亮地宣布这一主张,我们在不重要中生活得太久了。
我很重要。
我重复了一遍。声音放大了一点。我听到自己的心脏在这种呼唤中猛烈地跳动。
我很重要。
我终于大声地对世界这样宣布。片刻之后,我听到山岳和江海传来回声。
是的,我很重要。我们每一个人都应该有勇气这样说。我们的地位可能很卑微,我们的身份可能很渺小,但这丝毫不意味着我们不重要。
重要并不是伟大的同义词,它是心灵对生命的允诺。
对于一株新生的树苗,每一片叶子都很重要,对于一个孕育中的胚胎,每一段染色体碎片都很重要。甚至驰骋寰宇的航天飞机,也可以因为一个油封橡皮圈的疏漏而凌空爆炸,你能说它不重要吗?
人们常常从成就事业的角度,断定我们是否重要。但我要说,只要我们在时刻努力着,为光明在奋斗着,我们就是无比重要地生活着。
让我们昂起头,对着我们这颗美丽的星球上无数的生灵,响亮地宣布----------
我很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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